但除了他,没人知道苍云瑄在事后,亲自替沈落溪操办了葬礼。
无论大事小事,苍云瑄事无巨细,不允许葬礼上出现任何错处,甚至还给沈落溪守了一天一夜的灵,第二日一早又要匆匆去上早朝。
那时候他真担心苍云瑄会日渐消瘦,幸好一切如常。
“皇上的话,臣不敢置喙。”
苍云瑄无奈看了他一眼,“你去替朕准备准备,朕今夜便出发。”
“是。”
苍晨儒走出勤政殿,在心中默默感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可惜,一切都晚了。
……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沈落溪和萧越泽终于到了军队驻扎的地方。
沈落溪才靠近营帐,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她眉头微蹙,掀开帘子便看到了几十个身负重伤的将士。
将士们都记得沈落溪,见她来了想要挣扎着起身行礼 ,马上便被沈落溪拦了下来。
“你们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就不必拘泥于这样的礼数了。”
她大步走上前替他们把脉,有不少人的伤口已经感染,必须尽快剔除腐肉,否则受伤的手和脚可能就废了。
“越泽,出去打盆水来。”
萧越泽立刻转身,营帐的帘子却被敬安康先一步撩开了。
“溪太医,你要来的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敬安康谄媚道。
沈落溪抬眼看向他,眼底满是厌恶。
相较于见血见肉的将士们,敬安康的衣服可以说是一尘不染,难怪前线节节败退,原来是敬安康一直在让将士们去送死!
“临危受命,敬将军也不必这么客气。”沈落溪冷声道:“只是不知道,敬将军接下来打算带着这些残兵败将怎么做。”
“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上元国已经遣先锋来叫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