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溪内心毫无波澜,伸手便把他被折断的手给接上了。
“暂时就先这些了,你可以回去了。”她冷冷道。
敬安康如释重负,千恩万谢沈落溪可以放过自己,但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时,突然转过身看向沈落溪。
“虽然我今日把所有事情都和溪太医说了,但我还是要奉劝溪太医一句,不要在皇上面前提及将军的事,这是皇上最忌讳的事。”
“而且溪太医你现在又是皇上最宠信的人,还立了大功,几乎可以比肩当年的将军了,若是你想安稳地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罢,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萧越泽上前将房门关上,房间里的密道也随之打开,昊焱黑着脸走出来,对着房门啐了一口。
“说得冠冕堂皇的,好像多关心将军似的,到头来还不是怕将军把这些事捅到狗皇帝面前后,自己会受牵连吗?”
“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贪生怕死!反正我们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留着他也没用了,不如让学文把他给结果了,好出一出当年那口恶气!”
他躲在密道里听着敬安康那些话时,差点没忍住直接冲出来给敬安康一刀,可这样做会彻底暴露沈落溪的身份,他只能先忍着。
现在事情已了,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再忍下去了。
昊焱看向沈落溪,“要是将军觉得找学文太麻烦,我来做也可以,反正敬安康那小子只是酒囊饭袋,我一个人便能轻松解决!”
沈落溪摇摇头,昊焱不解道:“将军不恨他吗?若不是他,将军也不会……”
“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沈落溪平静地看向他,“有时候活着,远比死更折磨人。”
“你去找陶礼拿些药,就要我以前那些。”
昊焱一听,顿时眼睛一亮,以前沈落溪那些药可是最折磨人的了,若是全用在敬安康,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一会就去办!将军放心便是。”
“说起来刚才收到了消息,说上元国前来谈判的使臣已经到云国了。”昊焱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