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搂着她轻声哄道:“有朕替你做主,你尽管说便是。”
丽妃抬起头,红着眼看向他,“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安心了……”
“今日臣妾腹痛难忍,宫女便去太医院把溪太医请来了,想不到溪太医身边那小厮一点规矩都没有,竟不顾宫女的阻拦闯进了寝宫,若不是臣妾反应快,可能便被他看光了……”
皇上沉下脸,“溪太医没拦住他吗?”
提到沈落溪,丽妃目光闪了闪,看向皇上时便更委屈了。
“溪太医不仅没拦着,甚至还说臣妾小题大做,臣妾可是皇上的女人,只穿着里衣的模样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到?”
“臣妾知道皇上宠信溪太医,只要溪太医做得不太过火,臣妾自然不会计较,可皇上不知道,溪太医她……她竟然说臣妾怀不上皇嗣是臣妾福薄,臣妾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皇上听罢脸色难看,转头看向一旁的宫女,“方才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
宫女不敢有半刻的迟疑,连连点头,“奴婢一直拦着溪太医的小厮,可惜奴婢人微言轻,溪太医得皇上的恩宠,自然不将奴婢放在眼里。”
“只是奴婢没能护住娘娘,让娘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请皇上恕罪!”
她跪在皇上面前重重磕了两个响头,仿佛这样做能让皇上更加相信自己的话似的。
丽妃从皇上的怀里抬起头,声音哽咽道:“还请皇上不要责备她们,她们都尽力了,到底比不得溪太医那会武功的小厮……”
皇上沉默不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丽妃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心中有些焦急。
她可以笃定皇上会责罚萧越泽,可她摸不准皇上会不会罚沈落溪,毕竟沈落溪现在正是得用的时候,皇上很可能只是说两句便放过了。
丽妃在心中咒骂,沈落溪可真难对付!
沈落溪和萧越泽又是那样的关系,说不定沈落溪求情,皇上也能放过他!
她越想越慌张,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皇上训斥的可就是她了!
丽妃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叹了口气,“臣妾知道皇上的顾虑,臣妾理解……只不过是一点小委屈而已,臣妾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