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似乎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能倔强地说:“但是......无论怎么样,托尔梅斯姐姐都受到了伤害。”
“是啊,我控制了她的内心,麻醉了她的感情,修改了她的记忆。雷奥费雷思家总要有人活下去。我会离开我占有的巢穴,那时她有可能得到被我偷走的东西。只是,你的小老板,让这些故事发生得太快,太急了。”
瓦卢瓦的声音轻了一些,不再像是鸟儿的吟唱一般清脆:“我知道,我是坏人。但我呢,也不是从伤害和痛苦中取悦自己的疯子。我为了我自己,可以去伤害我认识的人,我不认识的人,小可爱,这是世界运行的规律,是我们每个人,都在遵循的天道。”
“您可以不这么做吗?”艾达几乎要哭出声来。
“我可以,但是,我能阻止这个世界里的其他人吗?”瓦卢瓦怜爱地说,“小可爱啊,我不伤害别人,别人也会伤害我。”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呢?”
“因为欲望,因为心跳,因为我们是活着的生命。”瓦卢瓦低声说。
“不,只是因为你是个喜欢不劳而获的杜鹃。”
周培毅站在门口,从来没有人发现他的到来,直到他主动发出声音:“别把你的行为说成天道下的规律。弱肉强食是野兽的本能,而人类为了从兽性中挣脱,进化了千万年。如果你克服不了欲望,你当然是欲望的奴隶。”
“我的弥赛亚!”瓦卢瓦媚眼如丝,将一只手按在心口,一只手高高伸起,仿佛高处有救赎的圣光洒下。
“我可不是救世主,瓦卢瓦。”周培毅蹲下身,把自己的手帕塞进艾达深埋着的脑袋里,等着她自己擦干净。
“在您眼中,天道是什么?”瓦卢瓦恭敬地问。
“天道是不在乎。你们的神,也不在乎。”周培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