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赫兰一边清理,一边呛声说:“我学会了擦干净地板,你也得学会擦干净斯维尔德,不要总让那种脏东西进来。”
“这次是我的错,我要她带个人到卡里斯马来,也只能允许她进来看看我的乐子。”周培毅倒是态度诚恳。
瓦赫兰似乎很少从周培毅的口中听到这种话,马上选择了原谅。
她站起身,顺手拿起办公桌上帕维尔先生用来补充能量的糖果,放在口中嚼了起来,边吃边说:“所以那人是谁。”
“某种程度上,他也是你的兄弟姐妹。”周培毅叹了一口气,“和科尔黛斯一样,他是被‘婆婆’和我的老师雅各布一起养大的孩子。”
“但他背叛了你们?”
“是雅各布老师没有能够感化他,在被老师和婆婆收养之前,他就是坚信骑士团教义的信徒,成人之后,他所相信的真相更让他坚定不移。”
“那还真是麻烦。”瓦赫兰说,“你的老师,我的婆婆,一定把他当成家人,当成自己的儿子。偏偏他又是个死硬的叛徒。所以你才不能杀了他,是吗?”
“你说的也对,我确实没有代替师姐、婆婆处置他的资格。”周培毅又是一声叹息,“当然,我当初留着他,也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就像今天?他帮你找到的这个文献?这玩意是什么?有什么用?”
瓦赫兰总喜欢这样一连串抛出一大堆问题,但她的旁观者视角,总能通过这些问题帮助周培毅理清思绪。
周培毅看了看手中的文献,这是周培毅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内容,也是雅各布老师本人都不曾在乎的东西。
这是一份普通的学术任务,来自拉提夏研究院的委托。这份文献,是近早些年在卢波旧地发掘出的羊皮纸拓印,几经周转来到拉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