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杀死他们。”他鼓起勇气说。
“为什么要杀呢?他们和你们不一样,他们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你们,是在挑起事端。”周培毅从近卫军的胸甲上拆解下一个元件,换上了另外一个配件,“如果没必要,我不喜欢夺走别人的性命。”
“我们有不得不背水一战的理由,大人。”阿德莱德说。
“我知道,你们都没有选择。为了家族,为了权力,为了领地,为了荣誉,你们的选择都很理性。”周培毅说,“我不在乎。”
“您......不在乎?”
对,周培毅不在乎。无论谁坐在王位上,他都是国王,他会代表皇族统治王国,会为了更多的权力或者享受去与贵族妥协,会为了自己的一自私欲或荣誉去发布政策,但没有人会背叛自己的身份,背叛自己的血统。
谁坐在王位上不重要,没有人坐上去才重要。
周培毅把所有近卫军胸甲上的元件都完成了替换,站起来欣赏了一番自己的工作。
“好。”他拍了拍手,所有倒下的近卫军马上就停止了抽搐,“我给你们选择的权力,诸位近卫。听得到,就眨眼睛。”
阿德莱德看到那些近卫,仿佛被训练的猫咪一样乖巧地在地上,冲着那神秘人眨眼睛,画面好不诡异。
周培毅俯视着他们,平静地说:“选择一,站起来,扞卫你们的荣誉,想办法杀了我。或者,被我杀死。”
死一样的宁静。
这些人感受不到这人身体上有任何的场能反应,无法测算他的场能等级,但他们并不愚蠢,能从那种仿佛被大地吸引被黑洞撕裂一样的感觉中,感受到面前俯视着他们的这个存在,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对于强者的认知。
这是他们这一生,都无法想象的最强大、最可怕的存在。
“没人选这个?”周培毅有些无趣地摇头,“好,第二个选项,站起来,跑出去。从皇城离开,把今晚在皇城你们知道的所有事情,比如路易斯太子政变,比如皇城被攻破,比如近卫军有内鬼,比如你们见到我,全都喊出去。告诉每一个你们认识的贵族、记者、神父,我不介意你们稍微添油加醋。”
所有人面面相觑,再次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