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唤了下她的代号,才让她意识到,原来卡贝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凉水澈取代了。
“我从来没杀过人。”她说。
安室透踩着油门的脚一顿,整个车厢突然也跟着停滞了一下。
短暂的惯性停顿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凉水澈伸着自己的右手,五指修长指甲净白,逆光而立。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她眼神突然和缓,漂亮的眼睛里犹如化作一片清水,睫毛眨动之间皆是温柔。
这一句话完全走进了安室透的心里,他难以置信这句话会从凉水澈的口中说出来。
她整天把生生死死挂在嘴边,双手却意外的干净。
这倒在安室透的意料之外。
“安室先生呢?”她突然转头询问,喊起了二人刚见面时的称呼。“杀过多少人?”
“很多,数不清。”
有的是敌人、有的是陌生人、有的……是自己人。
从他决定踏入组织的那日起,他便知道自己将为黑暗服务,为了能更快的打进内部,就必须要隐藏本性做许多无可奈何的坏事。
这样看来,凉水澈算的上是幸运的。
安室透浅笑,声音微冷:“我杀的第一个人我并不认识,在他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我用带着消。。音。。器的手。。枪顶住了他的后颈。他拼命的向我求饶,并渴望用钱财收买我,但是我还是按下了扳机。血溅了整个洗手间的玻璃,他软趴趴的躺在我的脚边时,双手还保持着告饶的姿势。”
“嗯,很有画面感。”凉水澈喃喃。
组织里的杀手们本就是这样,根本不需要被杀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背景如何,是否有家眷亲属,只要服从于上面人的指示就可以了。
残忍又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