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沉思了一下, 回头看着凉水澈, 仔细想想还是点点头。
夫妇俩坐在凉水澈对面, 男方先行开口问道:“听说凉水小姐当初是主修法医系的?”
“……”凉水澈抬眸不作回答,满眼桀骜。
工藤新一的父亲是鼎鼎有名的推理小说家,能够养出那样的儿子,显然智商优甚有余。
诸伏高明端过来热茶,有希子含笑接过细抿,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惊一乍的笑道:“我也曾听闻一句话呢,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活人可以告诉医生自己的不舒服,但是死人却没有办法言语。我想要做他们的嘴巴, 诉说着自己生前的痛苦。’”
凉水澈一滞,勃然大怒:“这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大阪医学研究会上说的,你们调查我?”
“我个人非常欣赏说出这句话的人,产生了想要结交的念想呢。澈酱。”有希子眯眼笑,毫无恶意。“作为同样是女人的我,能想象得到当时年幼的澈酱也充满着对犯罪的排斥、想要力所能及的帮助警方找到破案的关键吧?是不是因为两个哥哥都是做警察的呢?所以澈酱也想成为两位哥哥的左膀右臂?”
感受到来自凉水澈的警惕,工藤优作笑着摊手:“我们夫妇俩刚从中国回来,见到了您的养父母,对您也做了些了解。”
“呵。”凉水澈起身,实在不想再进行这样的话题。“说真的,我实在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侦探的说话语气。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但却又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说的是,毕竟我们无法设身处地的去思考他人的想法,也不了解您失去兄长之后的难过。”工藤优作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锐光一闪,有些不可捉摸:“但我也不妨多嘴问一句,您真的了解令兄的想法吗?”
“……”凉水澈挑了挑眉间,眼底怒火滚烫。
有希子接过话题:“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就能说出那样大气正忾之言。我相信她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人,所有的放纵和疯狂都是压抑已久的宣泄。”
“那可能让你们失望了。”凉水澈摊摊手,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我的确是个斤斤计较、瑕疵必报。心里没什么大爱仁义,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好吧,那还请您先看看令兄的手机里修复的一张照片再做自我评价。”有希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了凉水澈的面前。
“哀酱两天没吃没喝没睡,连夜找到令兄先前被摧毁的已经完全损坏的手机,和博士好不容易才修复了这张照片,也是里面唯一的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