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者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凉水澈知道,这个时间点上她是绝対不能有任何违背朗姆的话语出现的, 否则琴酒肯定会疑心。
她要冷静,必须要冷静!
眼睛微转,凉水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那我来帮您把波本约出来吧,说句大不惭的话,波本现在対我可能还恋恋不忘呢。我有自信,如果是我喊他的话一定会立刻把脑袋送过来的。”
対话时她可以进行某种暗示,告诉安室透计划有变。
或许可以稍稍扭转情况。
琴酒却完全垄断了凉水澈的这个想法,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手机扔给贝尔摩德:“你来打。”
“……”贝尔摩德。
凉水澈看着贝尔摩德用变声术模仿自己的声音,在通话中和安室透约好了地点后。
她心更凉了。
和安室透一样的瘦削下颚微抬,侧脸在一明一暗中尤为寂静迫人。苍老的声音诉说着対生命的审判:“走吧,哥顿。”
凉水澈看着毛利兰跟在朗姆的身后,二人消失在门外。
“真没意思。”贝尔摩德撩了撩头发,把手机还给凉水澈,眼底意味深明。“卡贝纳小妞,你的戏我看够了。”
她也朝着门外走去,回头瞥了一眼琴酒:“你不走吗?”
琴酒淡扫一眼水无怜奈和凉水澈:“等朗姆回来。”
凉水澈知道,他是为了留下来监视自己。
怎么办?
零。
你会没事的,対吧?
一夜的未眠,让凉水澈的心七上八下。
凝重的夜最终在天平线外拂过了淡淡的红光,像是被血染红了云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