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回忆了一下,想起萩原说的是自己柔道课记忆错乱时拉扯凉水澈的那一幕。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松田斜靠在床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含了一根咂舌:“零啊,你的品位可真不怎么样。”
“什么啊。”降谷零揉了揉脑袋,梦境里的一切都那么的虚妄而不真实。
此刻坐在床上,降谷零半立起一只腿,另一只手揉着发酸的太阳穴,耳边听着伙伴们的絮絮叨叨。
“我说,你到底什么情况啊,身体哪里不舒服?”松田咬着烟,没有点火。
寝室禁止抽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听澈说,是休息不足的原因?”景光坐在床脚,看着降谷零不怎么好的神色,提议道:“不然你晚上就好好休息下吧,我搬去和萩原住……”
“这倒也不用。”降谷零伸手揉搓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沉沉了口气说道。“我觉得我好想不是生病,就是……”
“那是什么?”
“就是,我总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曾经经历过但是并没有真正经历的场景当中。”降谷零指骨微微用力,发丝勒动头皮带来的疼痛感让他更加清醒,知道自己不是在梦里。“我看到了两具被炸得面目全非的焦尸,看到自己躺在坟墓里……”
还梦到景的妹妹……
松田伸手摸向降谷零的脑袋,回头看着兄弟们:“真病了,还咒自己的呢。”
降谷零打开他的手,翻身躺在床上嘟囔一句:“得,就知道你们不信。”
景光看了看降谷零,知道自己的挚友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回头瞪了嘲讽大笑的萩原和松田二人,柔声安慰道:“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叫表世界与里世界,是一个美国心理学家写的自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