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瞧着她,轻笑:“是的。”

她把自己完全扮演成一个渴望活下去的弱者,用那如山四海的资料和学业麻痹自己。

在没人看见的时候,穿着长袖遮住被自己咬的渗血的手腕。

又是一天黑暗,凌晨。

远处的鸟叫声亦如那天养母惨烈的哭喊。

凉水澈死死地咬住自己手腕,让她不至于哭出声来。

两个多月以来,她没有一天睡眠超过四个小时。

梦里是十年前她从孤儿院,被养父母握住左右手,一步一步的回家。

“澈酱,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养母逆光而立,笑容灿烂。

她的手温暖厚大,抱住凉水澈小小的手。

离开孤儿院的那天,成为了凉水澈第二个生日,

每年生日,养父母总要好好的庆祝一番,每年都会录像依此保存。

而那些录像带也被凉水澈扔到了火焰之中,她面无表情,对身后组织里的人说。

“这些无用的东西,我不感兴趣。”

可她的心也像是在火上灼烧一样痛苦。

这种焦灼煎熬的感受,就像十岁那年,凉水澈反复高烧一样。

当时作为医者的养父母却呈现出病患焦躁的一面,养父每隔一个小时过来换一次冰袋,养母蹲守在床边讲述着她那个腹死胎中的女儿。

她说,凉水澈就是她的女儿又活了过来。

凉水澈是他们夫妻俩的一切,是他们最珍贵的珍宝。

可凉水澈面对这些血海深仇的恶人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每天都要装作归顺的模样,替他们研究者违逆人体一切的药物。

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苟延残喘,等待最关键的时候给予这个黑暗的组织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