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不轻,但也算不上重。
兰堂作为一个在前线跑来跑去的战斗人员,很轻松地将魏尔伦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兰堂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带着魏尔伦去哪里治疗。
港口黑手党有专门的医疗部门,但那里是对负伤的战斗人员医治的地方,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他怀中的人不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欧洲人的相貌也很难遮掩,将他带到医疗部,有一半的可能性会让魏尔伦陷入港口黑手党,脱不开身。
正规的医院需要患者的身份信息,但是兰堂并不知道魏尔伦的身份信息,而且,随意地暴露身份信息,只会带来麻烦,说不定还会把造成这一切的仇人引来。
兰堂脚步不停,思考了一圈,排除了前面的两个选项,准备带着魏尔伦去私密性更强的私人诊所,
兰堂记得,
在附近,有一家一年前开门的私人诊所,里面的医生在传言中可以信任。
兰堂加快了速度,在亮起的灯光中找到了诊所的存在。
里面坐着一个下巴冒着胡须,穿着白大褂的颓废医生,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手术刀,坐在柜台前唉声叹气,看上去就十分不靠谱。
所幸诊所的环境看上去还算干净,达到了兰堂的卫生标准,不至于让兰堂掉头就走。
颓废医生——森鸥外站起身,眼睛在到来的两人身上看了一圈,就计划好了对待模式,指着旁边的空出的病床,快速地指挥道:
“放在这上面。”
森鸥外知道来人的身份,在他调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看过兰堂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