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记得你说过兰波是世界上最有可能理解你的存在。”

当时的他还担忧魏尔伦去法国后会一去不复返,所幸得到了兰波死亡的好消息。

“那是因为当时我不知道弟弟的存在”和你的身份。

魏尔伦不自在地停顿了一下,将后半句咽下,对兰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

“兰波只是最有可能理解我,但他始终没有理解我。我讨厌他的原因不是兰波不理解我,而是因为他一直在假装理解我的样子。”

兰堂缓慢眨了一下眼睛:

“兰波……假装理解你?”

兰波拿了一盘好棋打得稀巴烂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吗?

“他一直在告诉我‘我是人类’,但无论什么说辞都改变不了我不是人类的事实,”

魏尔伦的眼中闪过了对他自己的讽刺,低声道:

“他一个局外人和我说‘你的反应和人类一模一样,所以放心吧’,只会让我感到荒谬可笑,他还不如说我和青蛙一模一样,我反而会觉得放心。”

兰堂高兴不出来了,

以他旁观者的角度,兰堂当然能发现兰波说这些话是一番好意地想要安慰魏尔伦,只是方法不对正好戳到了魏尔伦的雷点。

但是,兰堂没有那么好心帮兰波这个情敌解释,只会主动附和道:

“这也太过分了,兰波也太傲慢了。”

傲慢得看不清形势,导致得到了魏尔伦的厌恶。

“但是,现在的我知道了兰波为我付出的一切,我十分感激他。”

魏尔伦看着兰堂,突发奇想道:

“兰堂,有时间我们带着弟弟他们去兰波的墓前看看兰波吧,我想让兰波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