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告诉我,逝去的人虽然逝去了,但只要我还记得,他就永远活在我心里。”花山院涟想起当初萩原研二的话,缓缓地说道,“我觉得,如果现在有人给我一张我没见过的父母的旧照片,比起伤心,我果然还是会更高兴的。走出悲伤并不是所有人都刻意不提、不说,抹去逝者所有存在的痕迹,让他去遗忘。有时候,本人并没有旁人想象中那么脆弱。所以……赤井先生,如果苏格兰的事上你和降谷警官有什么误会,还是找个机会说清楚比较好。”

“……我会考虑。”赤井秀一终于点头。

“那,照片。”花山院涟伸手。

“没有。”赤井秀一头痛,没好气道,“苏格兰都去世多年了,我随身带他的照片干什么?你真的想要的话,我向总部申请,从已经封存的档案里调出来。”

“快点申请。”花山院涟立刻说道,“现在是美国时间……还不到晚上7点,应该还有人上班吧?”

“知道了。”赤井秀一叹气,拿出手机发邮件。

花山院涟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行了,我送你回去。”赤井秀一重新发动了车子。

“哦。”花山院涟仿佛用完了精力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还打了个哈欠。

赤井秀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不觉失笑。

跟他对着呛的时候是狮子,现在又像是只猫,让人心痒痒想撸一把毛。

“干嘛?”花山院涟眯着眼睛,但依然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你这反应,也是经历过实战的,可不是弓道场里练出来的。”赤井秀一说道。

他的打量很隐蔽,这种感应力,更像是先天本能加后天锻炼,大部分受过专业训练的精英都做不到——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些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