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完全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异常:是安室透想去,不知道安室透的父亲是谁,她想回家——简直是完美受害者。

除了压力全部转移给了自己,几乎可以想象回家后要面临什么了。

“我知道了。”花山院涟叹了口气,转过话题问道:“饿了吗?”

“当然,我午饭都没吃。”灰原哀理直气壮。

安室透没说话,但肚子里“咕噜”一声,才恍然想起,跟fbi争执了一整天合作的条款细则,连中午都一直在看文件找漏洞。风见似乎有喊过他吃饭,然后他答应过就又忘了。他好像……确实没来得及吃晚饭?

“先垫垫肚子。”花山院涟摇摇头,把餐盒递给他们。

“谢谢。”灰原哀不客气地接过来打开,挑了挑,拿出一个纸杯蛋糕,又把餐盒往安室透面前送了送,“赶紧吃。”

安室透看着这一盒子自己的作品只觉得心累,顺手拿了个鱼子饭团咬。

“虽然不方便见面,但是……这些是你父亲的手艺,他让我带给你的。”花山院涟温和地说道。

担忧了大半天的心在找到人后也平静下来,再想想这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就是不知道安室透是怎么知道降谷零回来警察厅的?还是说他其实不知道,只是猜的,或者……血脉联系的感应?

而他只顾着心疼,却没发现,后座两个孩子已经被他一句话惊呆了。

灰原哀不敢置信地看着旁边的人,眼神里满是控诉:临时解药的效果原本就只有一天,你居然还花一个晚上时间给人做那么多点心?你有什么毛病!

安室透捏着饭团的手也僵住,心底狠狠震撼:所以涟撒娇纠缠让他做了一晚上点心,是为了带回来用他的名义哄孩子,帮他在孩子面前树立父亲的形象?

“不够的话,家里还有别的。”花山院涟说道。

“那正好,这一盒就归我了。”灰原哀微笑。

安室透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