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挂了电话,对上灰原哀冷冰冰的眼神,无奈道:“我需要临时解药。琴酒要夺回贝尔摩得,估计会把组织在日本的力量都调集过来,我不能缺席。”

“你知不知道解药磕多了会有抗体,说不定以后你再也变不回来了?”灰原哀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这次是特殊情况。”安室透沉默了一下,笑得无奈,“志保,帮帮我。”

灰原哀:……你撒娇的工夫不要用到我身上来啊混蛋!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代价什么的,顾不得这么多,以后的事谁知道。”安室透收敛了笑容,又淡淡地说道,“只要组织灭了,我就算……变不回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灰原哀一怔。

“你看,我无亲无故,‘降谷零’能在意的人,早就一个都不在了。”安室透一摊手,“如果我一直只是‘安室透’,起码……还有在乎我的人是不是?”

灰原哀张了张嘴,脸色复杂。

“重来一次,未必就不好。”安室透有些怅然道,“至少我还能安慰到那个孩子。”

如果安室透彻底消失,会有为他伤心的人。

但如果消失的是降谷零,又有谁会记得。

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电话里花山院涟失落的声音。

——你想见降谷零,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公安卡了安室透的收养程序吗?如果哪天他真如灰原哀所说回不去了……呵。

说不定那孩子反而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