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我想把信寄出去的前一天晚上,你抱着吃坏东西的透君闯进了我的诊所。”浅井成实悠悠地叹了口气,“忙到第二天早上,我觉得,面对这样的孩子,作为医生我心里想的却是杀人,实在愧对纯真的孩子。那封信到底没有寄出去,回月影岛的计划也耽搁下来。”
“挺好的。”花山院涟郑重地说道,“我很庆幸,那天着急找最近的诊所,找到的是你。”
浅井成实看着那叠乐谱没说话。
花山院涟想了想说道:“这些东西,说到底只是你父亲的口供和自述,不能作为证据。不过,既然他们至今依旧在贩毒,那彻查月影岛,至少能找到他们贩毒的证据。”
“那我父亲的死?”浅井成实有些焦虑。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杀人的证据不可能存在。”花山院涟思索了一阵,又说道,“不过,先以贩毒的罪名把人抓起来,审讯中看看能不能撬开他们杀人的事。嫌疑人不止一个,这对审讯来说是好事。”
只有一个犯人的话,仗着这么多年过去没有证据,咬死不开口,谁也拿他没办法。但要是人多了,囚徒博弈,总会有心理素质不够的出卖同伙。不过是一群因为利益结合的人渣,还能有什么共同进退的义气吗?
“我知道了。”浅井成实明白了他的意思,郑重地鞠了个躬,“谢谢。”
“你是我的家庭医生。”花山院涟眉眼弯弯,心情不错,“我很高兴你选择的是求助。人生还长,为了一群人渣不值得。我保证——他们这辈子都出不来。”
浅井成实一怔,眼睛也有些热。
眼前的人明明还只是个少年,但却让人有一种看着就非常安心,仿佛有他在就没有做不到的事那种底气。
安室透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花山院涟和浅井成实开门出来。
“透君,我回来了。”浅井成实弯腰一把将他抱起来。
“哎?”安室透懵住。
“透君是我的贵人呢。”浅井成实笑眯眯地蹭蹭他。
“……哈。”安室透还是一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