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哀叹,“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诸伏景光也叹了口气,随即语气严肃起来:“Zero,你是真的……喜欢涟吗?”
“我不知道。”安室透的眼神有些茫然,“我不应该喜欢他。不是……这怎么可能呢?”
“Zero,喜不喜欢,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明白。”诸伏景光说道。
安室透哑然。沉默许久,他才黯淡着神情,艰涩地开口,“Hiro,他憧憬降谷零,疼爱安室透,怎么能让他知道,其实他憧憬的、疼爱的人对他有那么糟糕的想法?”
诸伏景光伸出玩偶的小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Hiro,他还没成年,只是个孩子。”安室透低声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诸伏景光想了想,也觉得棘手。
幼驯染这副模样,分明就是爱得深沉。也难怪,花山院涟对降谷零的依赖和对安室透的宠爱其实是用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人不可能完全把自己分割成互不相通的两个人格。被一个这么优秀的少年喜欢着,宠爱着,潜移默化之下,谁能忍住不动心?何况零本就最不会回应别人对他好。
“Hiro,我怎么办啊?”安室透的眼角都垂下来了。
“你这……”诸伏景光头痛无比,还一会儿才试探道,“要不,直接去跟他说?”
“啊?”安室透目瞪口呆。
“解药的事,你迟早也要跟他说对不对?要不……顺便告个白试试?”诸伏景光提议。
“……”安室透盯着他,眼神既绝望又不可思议,“Hiro,你认真的?你是在鼓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