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说呢,你们都是一个班的,他真的会打人吗?”
“不知道,那种脾气的人谁愿意靠近啊,只是听说他老是在校外打架什么的……最近好像有个二年级的女生在追他。”
“真的假的?这么有勇气的吗?”
樱井花:真是不提名字都知道在讲谁呢。
突然间被当做当事人谈及的樱井花视线飘忽,落在自己喝了两口的矿泉水塑料瓶上开始失焦。她其实挺好奇别人眼中的亚久津仁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通常别人描述他的时候,无论是好词还是坏话,她都会听进去。
这其实还包括着不死川飞鸟知道亚久津仁是什么样的人,憋了半天,大概是看在樱井花的面子上,硬是吐出来了个“真是自由呢”的评价,当时笑得樱井花险些没收住。
樱井花思维发散,忽然听到其中一个女生唉了一声,声音带了点紧张:“唉,别说了,过来了。走了走了。”
过来了?什么过来了?老师过来了?戛然而止的对话把樱井花游走的魂给抓了回来,她也下意识地直了直身子,循声看过去,发现是亚久津仁。
樱井花:……怎么说呢,某个方面是比老师更要吓人一些。
怪不得这两个女生看到人过来了就要撤离。
樱井花的体育课都是在上午的,今天是难得下午上大课,没想到和三年二班是一个时间的。她停止动作,默默看着亚久津仁走到洗水池旁,主动露出微笑来代替打招呼——感觉以他们俩现在的状况打招呼才是奇怪的事情——樱井花视线落在他身上,校服的短袖如他习惯的每次那般被卷起,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收缩涌动,仿佛暗波浮动,他只是胡乱地把水往脸上泼,大概这样粗鲁的行为可以最大效率地驱逐热气。
水珠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樱井花眼尖地看到有几滴顺着衣领滑到最下面去。随着他拽衣服下摆去擦脸的动作,樱井花的视线又开始飘了。
樱井花:还好刚刚那两个女生走了。
樱井花脑内开始自动播放生物课上老师讲的内容:在自然界,雄性动物求偶通常可通过声音、炫耀、行为动作、建巢穴、信息素、喂食以及一些其他方式中的一种或多种方式,其目的……
樱井花:其目的是什么来着?
亚久津仁自然不知道樱井花面带微笑地在想什么杂七杂八的,视线落在她放在洗手池边沿上的水瓶上:“你的?”
樱井花点点头:“嗯……等等,这个我喝过了!”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亚久津仁是什么意思,急促的话语没能阻止亚久津仁的动作,大概是刚刚跑完圈真的渴了,就没有管这么多,但对方也没对嘴喝,悬空的瓶子和嘴唇隔了点距离,直接就这么灌了。
他在间接接吻和吓吓樱井花之间选择真的渴了要喝水。
喉结滚动,亚久津仁的皮肤要比正常男生白很多,甚至能比得过一部分女生,樱井花经常思考要不是她在家窝了两年,她可能都没有亚久津仁的白。
这会樱井花的视线变成上蹿下跳了,不同的话题在脑内疯狂闪过,跳到了一个她觉得比较合适的,正准备开口,“亚久津,你怎么跑这么快,我都没跟上你,”千石清纯突然间响起来的声音打断了微妙的气氛,他看起来是后知后觉才发现樱井花,“呀,这不是樱井嘛,这么巧。”
樱井花:你明明是看到我们俩在这里说话才过来的。
樱井花乖乖打招呼:“千石前辈。”
亚久津仁没有理千石清纯,但对方也不甚在意,好像早就习惯了被无视。他自顾自地笑着和樱井花说话,“你们也是这个时间上体育课嘛,说起来明天你会去模拟店吗?”
两个班级合作的摊位在学校的广场上,是义卖的摊子,分段按照时间交给二年级和三年级看管,空下来的时间就自由活动。
小早田几个人虽然被派遣去参与合作,但在班级里面也是主要构成部分,他们选择的是主题店,本来投票定下来了女仆和执事两个主题,但女孩子们不爽被要求穿女仆装这件事,在几番争论下,派出了小早田和甚平慎太郎激情对战,以决定到底谁穿执事服谁穿女仆装。
对战方式是扳手腕,并且以甚平慎太郎0:3落败,小早田十分嚣张地对着被男生包围讨伐的甚平慎太郎比了个大拇指的收拾,倒的,在对方笑得无奈的表情下为女孩子争取到了穿西装的机会。
嘉田和美是这么评价的:“穿什么女仆装,这么喜欢就自己穿。”
樱井花觉得她说得对。
樱井花摇摇头:“我在自己班级里面帮忙呢,千石前辈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