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后的时间突然间被放缓了,没有四月份刚开学就要考试的学习激情,也没有为了文化祭忙碌到天黑才离开学校的忙碌,原来一个小时恨不得掰成三段用,现在只觉得上课时间过得好慢,发音标准的英语老师念出的课文是零点五倍速的折磨。
最近这段日子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樱井花把那天锁门的事情告诉了班主任,年轻的老师面色严肃,他大概没有被委任这么重要的事情过——大多数的校园霸凌受害者都不信任老师——所以樱井花的全盘托出,让他有种被信任的责任使然,但碍于教学楼里为了学生的隐私没有设立摄像头,他来来回回也只能说些注意安全的话,到最后,反而是他略有沮丧,需要樱井花来安慰老师了。
樱井花想:如果班主任不教数学,那他一定是最好的班主任。
白日的时间被拉得很长,以至于有的时候亚久津仁训练结束了还尚是黄昏,橘红色的世界温暖耀阳,从学校到车站需要步行一段路,樱井花会在走路的时候抬头看一眼亚久津仁,下意识地,轻轻地看过去一眼,然后开始思索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其实没见过亚久津仁头发散下来的样子,对方的发胶好像品质非常好,怎么样都不会塌,如果对方的头发散了会是什么样子;
她很好奇亚久津仁为什么会打耳洞,她根本没有见过对方带耳钉,如果带的话会是什么款式,是那种闪钻的还是纯黑的;
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这种东西明明是不贩卖给未成年的,还有对方的摩托车证……
樱井花脑子里面全是问号,一个两个堆在一起让她的视线里面充满探索,有的时候亚久津仁受不了了,会主动开头让她有话就说,樱井花没找到合适的问题,到最后只问出来了一句,“亚久津头发的颜色是染的吗?”
亚久津仁:“不然呢?你以为这是天生的吗?”
樱井花想想也是哦,她老实坦白自己的想法:“感觉很适合亚久津,很帅气呢。”
明明是被夸奖了却完全没有开心的表现,亚久津仁大概是觉得樱井花露出来的笑容太寻常了,像是对谁都会用到的小技巧,现在他只想把那张乖乖女的笑脸扭过去别对着自己,但到最后只是语气不善地落下来了一句,“你这家伙,别拿你这套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