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种下了因，就要承受相应的果。

但现在的藤咲凪彦还不懂这些，他想要破罐子破摔，但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那个答案，于是他耍了点小聪明。

藤咲凪彦看着面前的女孩，用抚子的声线柔声问道：“小薰，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啊。”须王薰低垂着眼睫，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抚子。”

他切回凪彦的声线，低沉道：“那凪彦呢？”

“我不知道......”听着凪彦像是要哭出来的声音，须王薰心软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凪彦，我还不了解你，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你。”

想到笑容温柔的抚子，须王薰如数家珍：“我知道抚子很会做布朗尼，知道她最喜欢的歌手是香川昌之，知道她总喜欢捉弄我，看我慌乱不已的样子......”

“......”

看到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藤咲凪彦，须王薰欲言又止：“凪彦，我没办法将你和抚子当做是一个人看待......我......”

她喜欢他，但不是全部的他。

也正是因为喜欢的不是全部的他，所以她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自己喜欢抚子的事袒露给他，将那些说不出口的暧昧细节告知于他。

须王薰没有发现这点，但藤咲凪彦发现了。

他如获至宝。

“小薰，”他开口打断了须王薰的犹豫不决，用凪彦的声音对她笑道，“来看抚子跳舞吧。”

藤咲凪彦对面前的须王薰伸出手。

须王薰看着眼前修长纤细的手掌微微一怔，她犹豫片刻后，还是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于是交叠的双手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

藤咲抚子曾无数次向她递出掌心，哪怕知道眼前人并非意中人，但身体形成的习惯一时间很难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