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并反锁起门,夏夏才终于有了一种从窒息中透过气的感觉。
没意思。
她和她父亲的矛盾日积月累地攒着,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妈妈说,怀她生她的时候,爸爸才21岁,自己也是个半大不大的学生,不知道怎么疼孩子。
那为什么妹妹出生后,爸爸却愿意去学怎么当一个负责任的父亲?等到有了弟弟,他更是宠他宠到没边。
更让夏夏无法接受的是,与此同时,爸爸在她的面前依旧扮演着一个“不知道如何当父亲”的模样。
小学时,家里条件还没那么好,有一次她恰好从幸村家回来,便跟着妈妈一起出去买东西。
路上风大,她坐在妈妈的电动自行车后,风声刮得呼呼作响。妈妈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没有办法接,便让夏夏帮忙接了起来。
夏夏没有听清爸爸在话筒另一边说了什么,几次后,只能先挂断了电话。
……
回家后,迎面而来的,就是爸爸几个毫不留情的耳光。
是几个?
夏夏其实一点都不想记得那么清楚。
——是五个。
妈妈拦住了爸爸,哭着说夏夏不是故意的。
爸爸怒道:“妹妹找妈妈哭得那么厉害,而她居然挂电话,她就是该打!”
她顶着被甩了五个巴掌的脸,看着眼前其乐融融互相心疼的一家人。
爸爸心疼妹妹,妈妈心疼妹妹。
那她呢?
也是从那以后,夏夏再也没有主动地从幸村家回来过。
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好想离开,她太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