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夏说,她恨过他。
“没有。”回答的依旧是迹部景吾。
越前龙马一怔,他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沉沉地压在心头的痛感隐隐消散了些许。
在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惊讶的目光下,越前龙马冲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声音很低,带着属于少年人的磁性,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
“谢谢你们照顾她。”他说,“你们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提,谢谢你们。”
迹部景吾深深地看着他,目光不易察觉地在面容冷肃的幸村精市身上扫过。
眼前的少年是在世界网坛上不给任何人面子、被称作最骄矜、最傲慢的网球新贵,如今,他郑重地弯下了腰,向着甚至是他情敌的人表达感谢。
难怪连幸村精市这样的人,都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难怪。
“没有其他想问的?”迹部景吾问。
越前龙马直起了腰:“我有答案了,而且,其他的事情我不能问。”
他今天一天都在茫然地查着关于双相情感障碍的信息,很多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子:“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父母能对子女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疏忽大意。”
“不能怪你。”幸村精市终于开了口,他平静地说,“我们都没有发现。夏夏非常抗拒我们因为她的病而自责或者特殊地对她,她自己也会伪装自己没生病。”
“不是。”越前龙马摇了摇头,“她是不想接受我们对她好是因为她生了病,而不是真的在意她。”
越前龙马想,夏夏一直什么都不说也是这个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