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里是一种很明显的没想到他还会回来的不安, 带着委屈和焦虑。
越前龙马心间又酸又软。
其实前辈和父母们都说得没错, 他自己还是半大孩子时,就把对方半当女儿半当伴侣在养;哪怕年幼时期的他对那种感情处于懵懂、一知半解时,也凭借着本能,将所有的关注和纵容都给了她。
他查了双相, 这个病分为抑郁期和躁郁期,无论在哪一个情绪下,患者的想法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举个简单的例子, 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 正常人会想如何解决, 抑郁期的人却会陷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的内耗, 是自己带来了不幸。
这是病,是患者大脑所分泌的物质出了问题, 不是按照常理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能安抚、解决的。
“什么时候醒的?”越前龙马脱下外套、摘下帽子挂在了衣架上,一边问,一边去衣帽间换上了宽松的睡衣。
不意外地没有得到回答。
越前龙马并不在意,他来到夏夏身侧的床边坐下,柔软的床立时陷了下去。
夏夏今天把能说的狠话都说了,她真的不知道越前龙马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出个门的工夫,回来又无事发生般收敛了脾气。
他如果脾气真的好,外界就不会说他是一个软硬不吃、恣意张扬的世界冠军。
这样的一个人,在她的面前,却尽力地收敛了全部的尖刺与獠牙。
夏夏侧身背着对着龙马,没有精力再说什么了。
身后传来一道摩擦的声音,不多时,一副温热的身体自身后拥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