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武家老管家姚远,带着府里的下人赶着十几辆牛车停在观外,牛车上装着桌椅板凳,粮油米面,香蜡爆竹等一众物资。
“公主,奴婢就想伺候您!”
马六目送柳妖姬离开,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后,嘴里狠狠地吐出一口浓痰:
“呸!臭婆娘,就知道偷懒!”
“表妹,好久不见!”
李令月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这几日没了你的伺候,我一样能铺床叠被,穿衣洗漱,咱们是来修道的,宫里的那些习惯以后得改改!”
文德举轻抚胡须,和善道:“公主冠巾之礼,满城皆知,微臣特意赶来凑个热闹,还望公主莫怪!”
李令月其实邀请的人并不多,但他们来的时候,个个都驾着马车,再加上城中的一些富商得知消息后,也跑来看热闹,导致通往太平观的道路,一度发生严重拥堵。
文德举今日没有穿官服,而是身着一件棕色的圆领长衫,头戴幞头,见到李令月后,笑盈盈地拱手行礼:
“微臣见过公主!”
李令月马不停蹄,又来到道观的前庭查看,前庭的太清殿损毁严重,目前还处在修缮阶段,因为今日要举行冠巾仪式,所以两天前灵云就已经让工匠对大殿内的三座上清神像进行了修复。
她穿好衣服,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将脖子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来到侧室给杨氏上香,诵念经文。
李令月翻了个白眼,笑盈盈地说道:“巧了,今日就是本公主……本观主的入道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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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道观里热闹非凡,有立门迎客的,有搭建礼台的,有埋锅建灶的,有添茶送水的……李令月把所有人都发动起来,为仪式做最后准备。
临近晌午,守门的小道童穿着一件崭新的道袍开始唱客,洛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陆续进入观内。
李令月嘀咕一句,下床走到铜镜前照了照,发现脖子上有一道干涸的血迹,伤口如发丝一般细小,一夜之后,已经看不出来端倪,这才放下心来!
印象中,她只是让姚远去请了一些有名望的大儒和世家里信道的家眷,可没有请官府的人。
有了这个想法,她就打算来个先斩后奏,私底下,挨个问了那些小师弟一遍,得到的答复是:所有人都赞同!
故此,她才决定要在今天,正式加入天道门,成为太平观的观主!
现在听宫儿这么一说,李令月心里也没底,拉着宫儿去了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