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陛下,就要说到做到!”石清风咬着牙关,道出了救她的缘由。
王妃萧景儿坐在一张华丽的长榻边,端着一个白玉碗,手持着汤勺舀起一勺汤汁,娇艳的嘴唇吹了吹热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李奉阳的嘴边,伺候他喝安神汤。
石清风似乎没听见一般,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襟,杀手们重新组织队形,不断地往房檐下围拢。
马六一个鲤鱼打挺,脚蹬在崖壁上,直接飞向山下……
李令月不想再欠石清风一个人情,因为人情一旦欠多了,就再也还不完了。
倚靠在榻上的李奉阳,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直起了身子,脸上紧张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度不满,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让他进来!”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石清风的身后突然冒出马六的脑袋,他蒙着脸,嬉皮笑脸地说道:
“公主,我来帮您!”
“姓石的,你再不走,本公主就死给你看!”
李奉阳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大变!
见李奉阳点头,老安头的脸上瞬间被怒意填满,不自觉地骂出了声音:
谁知老安头一脸淡定,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笺,扔到李奉阳的长榻上。
“老爷子这次恐怕是看走眼了,我观这位公主,不像是善罢甘休的主,等着吧,后面肯定有好戏看!”
说着,对崖壁上的马六命令道:“六啊,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现在下去,将那小子打晕,我们才好现身!”
李令月跪坐在地上,眼睛一刻不停地注视着石清风的方向。
身子一落,便急速朝下面翻滚,眼看两人将滚落到地上,石清风一手扣住房檐,一手拽住李令月的衣襟,两人悬挂在高高的房檐边。
李奉阳怒喝一声,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石清风头也没回,嘴里依旧吐出这两个字。
老安头身子刚跨过门槛,大管家康顺连忙拉上房门,顺带着将屋外的侍卫全部呵退,自个儿也站得远远的。
那蒙面女子看不清容貌,但力气极大,居然轻轻松松就将李令月横抱在胸前。
“你们是谁?”李令月紧张地问道。
“那成,黄泉再见!”
李奉阳讥讽地说道:“他干不出来,他身边的谋士却可以帮他完成,当年皇兄为了继承皇位,你们不也是怂恿他骨肉相残吗,要不然怎会发生玄武门之变,如今太子少保成了你们的人,他现在做的事,不正是以前你们早就干过的吗?”
吊在空中的李令月婉转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呆子,何必要为了我搭上自己的性命,放手吧!”
“放开我!”李令月急声呵斥。
“嗖”的一声,她的腰间被一条布带缠住,李令月转头脸颊,看见石清风死死地拽紧另一头,尝试着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石清风满身是血,踩在尸山上,机械式地挥动着刀柄,阻挡眼前一切来犯之敌。
与此同时,几次流矢从暗处射出,只顾救人的石清风躲闪不及,后背和脚踝均被射中,他一口鲜血喷出,与李令月双双掉落在房顶的瓦砾上。
李令月听到这个回答,不知怎的,心中略微失落:
“就只是这个原因吗?”
老安头却是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你豫王一脉虽然永享太平,即便谋反都无性命之忧,但别忘了,当初先帝只是保你们不死,可没承诺不褫夺你们王位,这些年你们犯的事,不夸张地说,都够凌迟十回了,你说老夫把这些呈上去,陛下会不会将你们贬为庶民?”
“瞧好了您嘞!”
话落,不等李令月问出第二个问题,蒙面女子手中突然多出一枚银针,李令月只觉后脑勺一痛,便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