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凛绮翻看野猪的时候,往前挪了挪,往他之前就已经注意到,原先准备拿来攻击凛绮的锋利石头上猛地一磕。
痛,剧烈的痛感。
肌肤被割破的一刹那只有火辣辣的感觉,几秒后痛感后知后觉地传递上来,如同火烧般瞬间席卷知觉。
斯诺狠狠咬住牙,只觉得一瞬间痛到手脚麻木,冷汗一下冒了出来。
他从小生长在宫廷,但宫廷内的阴谋,像古旧房间里的灰尘,不起眼且悄无声息。他被暗杀过几次,但他都凭借自己的心机,不留痕迹地躲过了。
他几乎从没有见过血,他讨厌痛觉,偏偏痛觉敏锐得过分。
但现在没有办法了。为了能活下来,他拼了。
弄伤自己来博得同情,原本并不是最优选,一旦受伤,就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可能性都没有了。但刚才看到这个女人的战斗力后,他就改变了主意。
就算是偷袭,他也绝无逃生的可能。
令人绝望,他活下来的唯一可能,就是这个女人的怜悯了。
斯诺在凛绮回过头时,一下倒了下来,装晕。
首要目标是能保住命,这全都在这个女人的一念之间。
如果能活下来,他要争取这个女人。
她很强。
野猪在她面前,就像一只小蚂蚁一样,被轻松碾死,森林这样充满野生兽类的危险地方,是她长期盘旋的据点。
他讨厌她,他不喜欢没法把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