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感觉,这姑娘肯定被母亲管得很严,她说不定才是手上连一个银币都没有的人。
直到门被关上,看不见红发小姑娘的影子了,凛绮才松了一口气。
她只感觉玫瑟塔的“银币”“铜币”还一声声在耳边,她原本就不擅长思考,总是空着的大脑都被一片从天而降的货币给塞满了。
因为上午刚下过一场大雪,街道上的人并不多,疏疏有几个人正在扫雪,街道上的积雪是明晃晃的白,天地浑如一色的白,将街道显得明亮且宽广。
刚上披上的披肩还带着房屋内的温度,厚厚的裹住肩膀,凛绮的手指缠住披肩上垂下的流苏,转了几圈,才抬眼看向辛德瑞拉。
辛德瑞拉就走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但两人的肩之间的距离还能塞下半个人。
凛绮拽了拽流苏,看了他一眼,默默走出两步,又看了他一眼。
无他。
辛德瑞拉实在是太安静了。
明明高挑且强壮,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落下可以遮住她整个人的阴影,走在旁边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的金发散落在金色睫毛前,金色显得他不长不短的发丝轻盈且蓬松。作为故事的中心,他的五官毋庸置疑是毫无瑕疵的,如同象牙般白的肌肤,带着点自然上翘的弧度的嘴角,仿佛总是脉脉含情。
但只要看到他那双被金色睫毛遮蔽住的灰蓝色眼睛。
就能知道,他绝非性格温和含情,而是如同十月的雨,潮湿且冰冷,带着尖刺的锋芒。
他的存在感和他的体型不相符,安静到凛绮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玫瑟塔给了她披肩,她现在穿的厚重,但辛德瑞拉依旧是那身单薄的灰色衣服,风一吹动,薄薄的衣服就紧
紧贴在他的身上,很轻易的勾勒出流畅且显眼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