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本来就是用来做梦的。”

“童话与美梦,有什么意义吗?醒过来依旧是那样,有什么变化吗?这世界依然在腐朽着毁灭,我如此,你亦如此。西宫月昳,我真的挺想问问他,真的有必要沉迷在这些虚假幻梦里么。”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西宫月昳蹲下来,尽量地和太宰治保持一条水平线,“只是一次放松而已,不需要有意义。你看,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至少此刻如此。”

“起来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他伸出一只手。

“哪有那么多意义,现在是现在的意义,活着是活着的意义,太宰君在这里,就是太宰君的意义,就像今夜加了冰块的柠檬茶,融化的冰块是融化冰块的意义。至少我很喜欢那味道。”

他抓出另一只湿滑冰冷的手。

他们一起跌在柔软的草地上。

湿漉漉的。

太宰治甩了甩头发,边上杨柳树的暗绿小彩灯一闪一闪,于是他身上的水珠也一闪一闪。

凉凉的,但很有活力。

他按着西宫月昳:“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哼?”

远远的传来观众拆礼包的声音:“好多月亮元素的小东西啊。”“你不知道么,西宫鹤影有个弟弟,名字里带‘月’,他可宠弟弟了!”“真的吗?太羡慕了!”

“那侦探说你和你哥哥的关系并非真实,我想知道……”太宰治的眼神在燃烧。

那是好奇之光,八卦之火。

“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小灯烁烁。

太宰治头顶插着的两根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