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月昳把粥放在一边,嗖地一下滑进被子,开始自闭。

【唉。】

‘我只是……’他有些说不出口,‘我只是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对我有那么……’

可怕?庞大?

反正说不上来。

那是比纤细的蜘蛛丝猛烈太多的情感,不会细密地缠上来,却也密不透风,汹涌如潮。

他当然相信太宰是喜欢他的。任谁在感受了那样长达两年的、细碎的情感反馈后,都会相信他是真心的。如果这样还不信,那他未免也太“作”了些。

可是两年以来那种情感都是细碎的、如雨滴一般零零散散地铺在身边,温和到可以把人融化。这大概是太宰治克制之后的结果,他当然知道,他只是有点犹疑太宰那种人也会有藏有如此澎湃的情感吗——

哦,好像真的会有。

他想起记忆里的首领宰。

但是即便怀揣着那样深沉的情感,首领宰也依然可以被称为胆小,默默地缩在最高也最孤冷的地方,数年不肯往外迈一步。

唯一一次迈出去就是……

西宫月昳脸一黑。

他悟了。

太宰治这种生物可能就是属于变态发育类型的,很容易在沉默中爆发,谋划多年然后一朝开始猪突猛进,找个悬崖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