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西宫月昳还是没有醒过来,而且烧得越来越厉害了,额头的温度像是附着了一层火焰,烫人。太宰治都分不清他是在睡眠,还是已经烧到昏迷。

织田作之助已经把车速尽可能地提快了,用最快的办法回了家。

太宰治想把西宫月昳抱下去。

“……统。”

“什么?”他听见了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没能辨认出是什么。

西宫月昳揪着他的衣角,眉紧紧皱着,脸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色。没有清醒,方才的音节大抵只是混乱之中的梦呓,也许没有任何的意义。

太宰治叹了口气,把人抱回卧室,半强迫式地喂了一点药。

西宫月昳彻底病倒了。

他坐在床沿,凝视了一会儿。西宫月昳似乎一直在做噩梦,眉头就没有放松过,睡了没多久就下意识蜷缩起来,把自己埋进被窝。倒是没有再出现梦呓的情况。

退烧药应该很快就能发作。

太宰治把人从被子里推出来一点,他怕西宫月昳这样会导致窒息。自己也脱了外套,打算陪着睡一觉。

织田作之助轻轻敲了门。

“什么?”

“有人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