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嘴上说得很软,下手毫不留情。在组织这边,青木伶存活的优先度比西宫月昳更高,他不仅得贡献输血的量,还得多预留100ml用于实验。
西宫月昳盯着自己手臂上细小的针孔,知道这个地方明天必定会变成乌青色——被太宰治看见一定会引发一场小小的灾难。
他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医生误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为鱼肉的命运,从边上递过来一杯温水,笨拙地安慰:“等会你就可以离开了,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
“好。”
他休息了几分钟,确认自己不会站起来就倒下去,这才出了房门。
波本和贝尔摩德似乎已经被“请”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倚靠在白色瓷砖上的琴酒,他依然穿着厚重的黑色风衣,视线压迫式地往下斜,双手插兜,如果不是医院不能抽烟,他一定是要叼着一根雪茄的。
西宫月昳推门的瞬间就受到了琴酒的注视。
“琴酒。”他对这种要杀人的眼神习以为常,正面对视回去,“边走边说?”
琴酒没有说话。
“听波本说,你对伶酱下手了?”西宫月昳只好说这个。
于是很快收到了一声冷笑,琴酒终于放弃了继续在墙边凹姿势,走过来:“这种时候还会用这种称呼的,也就只有你了。我凭什么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在命令我么。”
“没办法,大部分人不知道Cider的真实身份嘛。”西宫月昳很好脾气地面对这只坏心情的长毛猫猫,“你也可以不说,那样的话我默认你是想谋反——其实没这种必要吧,以你对组织的忠心,吱一声,Boss的位置必然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