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能说这是被毒蚊子咬了吧。”

挣扎不了了。

西宫月昳叹气,很迅速地开始摆烂,非常乖巧地顺着太宰治的动作来,抬起胳膊:“没睡觉的时候就在想着这种事吗?太宰君,即使是我,也会觉得睡觉的时候被人扒了一遍衣服是很奇怪的事诶。”

“更多的都已经见过了。”

“是这样。”他低头移开了视线,没看镜子里的景象,“一大早的,你要拷问我吗?”

“这可称不上拷问。要是把月月关起来,放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每天只提供一定的水和压缩饼干,才是——”

“能换成速冻面条和速冻饺子吗?”西宫月昳这会儿堪称温顺,完全没反抗,“或者花生味的压缩饼干和苏打水。嘶……我已经投降了,折磨降将是不道德的。太宰君,你有在听吗?诶!”

他一个不慎,被压得往前磕在镜面上,咚的一声格外清脆,整片玻璃晃了晃。

好在只是声音很响,不是很疼。

就是有点丢脸。

太宰治僵了片刻,伸手把他往后带了一点。西宫月昳瞅了眼镜子,似乎在他脸上看见了一丝懊恼,后悔,又觉得不能停下的模样。

在这要命的时刻,西宫月昳又起了一点逗猫的心思,他转身,调了个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姿势,还算能用力的左臂搭在太宰治肩膀上。故意用柔软无辜的声音问:“太宰君,你会想要观察我身上的痕迹,莫非是在怀疑我和别人……唔,其实不用这样想。”

“除非你自卑到对自己的技术完全没有信心,一般而言我对其他人的兴趣还是不大的——”

他的声音断了线,急促地喘了几下,努力把其他的杂音吞咽回去。

太宰治是真的要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