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西宫月昳。”
被他下了宣判的人哼哼唧唧地缠上来:“要我说,这种拷问就不应该存在,你真的有心力问我问题?”
“我问你,你会有精力回答吗?”太宰治反问。
西宫月昳张了张唇,胳膊勾着太宰治。毕竟是在狭小的盥洗室里,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放大,他有点分神地听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解释:“我……也不是故意想瞒着你嘛……我和琴酒肯定是没关系……”
“我没想问这个。”太宰治捉住他的右手,手指在那片乌青上滑过,精准找到了针孔,“这是什么?”
“骗人。”西宫月昳揉了一下太宰治的头发,“你肯定最先在意自己头上是不是青青大草原。”
太宰治:“……”
他花了几秒钟让西宫月昳闭嘴。
半响。
“我们这样交流实在是太慢了……”西宫月昳才嘟囔着反抗,“快点啦,我想吃早饭。我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也没有被逼着,更不是去参加没人性的实验。只是献血救人而已。”
“谁?”
“伶酱。”他用毫不在意的声音说,“他遇到些麻烦。我们的血液又比较特别,能救他的只有我……总之……最近是有些倒霉。”
太宰治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气馁。他发现他完全不能阻止这件事,不管是用什么理由。
本来还有些愤怒于受骗,现在却不知怎的,火气忽然发不出来了。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有点缺德,他好像是把人的伤口强行揭开了。也许是因为长时间处在一个所有人会自觉保持距离的地方,他既下意识地想要退到更远的地方,又情不自禁地想往前,多占领一份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