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琴酒抬眸看向后视镜,角度不佳,看不见西宫月昳的脸,只能看见他的手指搭在小腹上方,依次抬起,又落下,不安分地敲来敲去。

太直接了,这个问题还从来没人问过他。

“没有可真是太好了。”西宫月昳等不到回答,又自己接上话,“昨儿听了一嘴的八卦,说你看上了志保——”

有什么东西嘎嘣响了一下。

西宫月昳估摸着琴酒是真的要被他惹生气了,这才乖乖闭了嘴,躺着好好休息。他不喜欢晨间运动,比躺着累太多了,如果不是太宰治看起来挺委屈的模样,他到一半就想摆烂。

真是的,他还没来得及问太宰治那张照片是从谁那里获得的。

但似乎也不用问了,这种行事作风,只有……

“费奥多尔君。”太宰治从很远就看见那个戴白色风雪帽的人。在夏日的炎热中,他的装扮格格不入,以至于路人见着了,也频频扭过头瞧一眼这个古怪的人,“你不热吗?”

费奥多尔微笑,他在阳光下几乎白到刺眼,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质——既有些像油画里走出来的带有神性的非人,又像是阴恻恻的、不该出现在日光下的魔鬼。

“太宰君,好久不见。您看起来还不错。”

“不,我一点也不好。”太宰治手边放着一杯冰镇的果汁,和费奥多尔仿佛是两个季节的人,他坐在阳光晒不到的地方,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他微微抬头,和费奥多尔如出一辙的虚假微笑,“费佳,偷拍别人的恋人很有趣吗?”

他指指点点:“你就没有自己的对象吗?”

“我以为那张照片会帮到您。”费奥多尔往前迈了几步,一同站到阴影里去,“看起来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