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西宫月昳搓搓手臂,“你这样喊过琴酒吗?这种腔调,对琴酒使用一定有奇效。”

“会被他一枪崩了吧。”

“所以还是不要喊前辈,太奇怪了。”

“往这边走?”

走到苍白的过道尽头,是一处可以直面太阳的平台,高楼的窗不能开全,只能打开一条小缝,但因为医院本身的冷气和室外的高温,这里的气流格外大,吹得人衣角乱飞。

他们在僻静的阳光下站了一会儿。

“好高啊。以前在横滨上过Mafia的大楼,顶楼的风景也差不多是这样。”西宫月昳望出去,“东京果然不一样,遍地都是高楼,看不见完整的晴空。”

“可横滨虽然自由,却没有如此完备的医院、学校……甚至有数量难以想象的黑手党与贫民。”

“安室君觉得横滨怎么样?”

“横滨?”一说到横滨,就让人联想起那五栋高楼,以及作为租界极其混乱的治安,虽说这两年有所改善,但在安室透眼里,那地方还是太过混乱了,“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如果是东京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城市,那么横滨可谓是明晃晃的乱象,从混乱中组成新的秩序。

“我还挺喜欢横滨的。于我而言,横滨是一个可以逃避过去、彻底放松的地方。”西宫月昳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阳光,轻快地继续往下说,“但很可惜,横滨对于现在的太宰君来说,是想要逃避的过去。东京反而是他可以放松的地方。”

安室透被突如其来的狗粮打中,目瞪狗呆——这对看起来不太像小情侣的情侣关系还挺好的。

“东京是带给你痛苦的地方吗?”也许终究是好奇了,安室透问了一个算是有些冒犯的问题。

“算不上痛苦。”他静静注视穿过玻璃窗的阳光,看着那些空气里最微小不过的浮尘,时间也仿佛慢下来,“对于东京这座城市而言,个人的存在还是太小了——哎呀,说太多了,安室君有什么午餐推荐吗?我可不想吃医院分配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