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琴酒离开,等青木伶扑上来,终于是慢悠悠地抓住对方的手:
“琴酒可以,波本真的不可以。”
青木伶:“……”
“怎么你也觉得我找他是那种意思啊!”
安静的公寓。
暮光微弱的时候,才零零散散传来几声脚步,上楼下楼。
安室透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这是他最近的一个落脚点,很冷僻的地方,交通不怎么方便,但很宁静,不会有人打扰——而且离他最近在调查的一条药品生产链很近。
他脱了鞋,将外套挂在一边,才越过玄关,身体骤然一僵——屋子里有人。
安室透几乎是马上握住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枪支,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身位。
“波本——”
就见沙发上支棱起一个身影,不是很高,瘦了,比以前更瘦更苍白。他扒拉着沙发扶手,直起身,因为前不久在医院剪了短发,头发还没顺下来,非常炸,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安室透这些天看了好几次这张脸,只是每一次,他都沉在无尽的黑乡,今日乍然见着活蹦乱跳睁眼撒娇的样子,一时间居然觉出了几分陌生感。
“你怎么来了。”他默默放松了些,拿着枪的右手垂下,放在身后的左手依然贴着匕首,“Cider,你的身体无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