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月昳一直很沉默,接收信息的时候就安静的听,以至于有些人都误以为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有太宰治靠得最近,能很清楚地看见月月放在膝盖上的手蜷起,非常紧张。

直到被他带回家,西宫月昳也没能从紧张的情绪里缓过来。

——甚至更紧张了。

他贴着墙,比家里的肥猫去宠物医院时还要应激,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才求助似得看向太宰治:“原来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太宰治觉得失忆后的月月比原来要脆弱不少,但也有些好笑:“你完全不相信,是怎么愿意尝试退出游戏的?”

“试试又不亏……”西宫月昳嘟囔了一句。他的表情使太宰治明白,他仍旧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说不定只是另一场无厘头的梦。

太宰治就一一给他介绍。

“这个房间是工作室,这是书房,里面的书很多是友人带来的收藏品……这是二楼,很多东西是你的收藏品,这是主卧和客卧……这是浴室……啊,早上做完忘记收拾了。

西宫月昳用看人渣的表情看太宰治。

“这回真不是我的问题……”太宰治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是你自己早上要去开会,起不来床,拉着我说‘做一次说不定就清醒了’,结果全程都懒得睁开眼睛,冲澡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要倒下去……”

“别说了。”西宫月昳的脸色慢慢变红了,在他的记忆里,二十年来完全谈过恋爱,“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好,这个就是你的房间,需要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吗?”

西宫月昳飞速点头。

太宰治让西宫月昳一个人独处一会儿,自己却在楼下守着。他不确定月月的失忆什么时候能好,但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如果不看着点,他那表面上看起来乖巧实际上叛逆至极的月月可能会直接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