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这件事情荒谬至极半信半疑,心事重重地出了门,迎面撞上半年不见的江泊烟,抬头时和他对上了视线。
江泊烟比记忆里晒得要黑些,总是精心打理的头发剪成了简单的板寸。经过几月他身上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望着谈墨的眼神却依旧不变,眼眸黑沉沉,警惕的敌意很明显。
谈墨和他擦肩而过,老婆在怀的人生赢家懒得理会手下败将的嫉妒心,走远了才被没沉住气的江泊烟叫停,回头隐晦地扫了他一眼。
“有事?”
江泊烟迟迟不开口,手扶住门把手,等到谈墨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才和他说:“我还是喜欢他。”
谈墨挑了下眉,扔下一句:“哦。”并没有把情敌放在眼里。
江泊烟眼见刺激不了他,反而衬得自己更像一个跳梁小丑,觉得没意思,推门进了傅南时病房。
谈墨和他在长廊分道扬镳,一路驱车回到清河郡,脑海里还盘桓着和傅南时的对话,着魔般挥之不去。
他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奉这些,初时听到只觉得像笑话,但回去时在车库见到路饮的车,那股一探究竟的冲动突兀冒了出来。
“我真是疯了。”他自言自语,低头捂住了眼睛。
希望路饮别把他当个疯子。
谈墨拎着酒上楼的时候路饮正在书房和人打电话,他顺手拖过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拧开瓶塞仰头灌了一口酒。
酒精酣畅淋漓地入喉,他心情舒畅些,抓起路饮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把玩。
路饮挂了电话,和他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