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背负着主人的憎恶去死。
段枕歌将手边的里衣递给他:“先把衣服穿上。”
等冷清风强忍着颤抖的手接过衣服,段枕歌才道:“在我说出我对此事的看法之前,我想知道——你究竟为何中了叩心后成了那副模样?这么多年来,你在心里隐藏了什么?”
到底冷清风是不是对自己有想法,他还得亲自确认一番。
面对诘问,冷清风只觉得自己心脏被狠狠捏住,呼吸都不畅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穿上衣服,边笨拙的系上里衣腰带,边磕磕巴巴说:“属下……属下……”
“嗯?”段枕歌循循善诱。
跪了许久,冷清风咬唇,壮士断腕般磕了头。
在长发遮盖下,他缓缓道:“九岁那年初见,属下便认定此生必须追随主人,报答主人恩情。是属下痴心妄想,在日月轮转之间,这情感变成了别的……属下自知此乃痴人说梦,属下想过放弃的,可……”
他声音中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属下做不到。”
他年少之时便遇见了太过惊艳的人,后面又用了半生时间追随他的身影。如今他在对方身旁,便认为自己得到了世间一切。
一见倾心,再难转移。
情之所起,又岂是他所能掌控?
段枕歌靠着床,用指尖轻轻敲着膝盖,想了想后回复他:“该罚。”
冷清风答:“属下不敢妄逃责罚,求主人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