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霜想仍是昨日张德林对他说的一番话。
皇后之意,无非是为了拉拢。但他一不会听命于皇后,二不会给旁人指一条所谓的“正途”。
毕竟入仙门也并不如世人所想那般轻松,这一道如登天大道,道道都是坎坷,世人只知它登顶巅峰风光,不知它背后艰涩。
仙门每年都有前赴后继的少年涌来,又有成批成批的人下山,失败者不计其数。
谁都可以有一腔热血,却不代表一辈子都能饮冰难凉。
沈怀霜也想过如果钟煜合适入仙门,他就让他入,不然他就在皇城内教他。
琢玉成器,天性使然,何必拘束。
“师弟你瞧今日之况如何?”宋掌门收了新的门徒,喜上眉梢,摸着自己灰白的胡子。
听到掌门发言,沈怀霜收回思绪,不再思考皇城里琐碎世故,认真看了会儿,应道:“师兄门派多是青年才俊,崐仑必定人才辈出。”
宋掌门摸着胡子,唔唔两声:“能得师弟赞誉,甚幸。”
说到这崐仑的盛况,它自然远超沈怀霜从前在玄清门。
崐仑门派有六杰。
沈怀霜原身年龄最小,行六,修仙建树上却是最强。
宋掌门行二,与另外三位一同挑起了崐仑的担子。还有一位老大,一直与他的道侣在外云游,今日未现身。
玄清门早年生活热闹,时日渐长,与沈怀霜同辈的人,下山的下山,破不了瓶颈的到了境界极限,离去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