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时也可以对师长撒娇。”
钟煜想着第二条久久没回话。
这书是巅峰级灵武,不会坑骗他,可第二句实在远超他想象。
良久,他打开书,缓缓稳住呼吸,辩驳道:“你说的后半段,真的不是在给人添麻烦?”
无字书:“恰是喜闻乐见。是真理。”
无字书:“人都有软肋,你可以哭诉,可以表达你的为难和喜欢。有些事,你如果想去做……”
无字书话没说完。
钟煜脸色忽青忽白地合上了它,他握着书塞入衣领中,将目光放在窗外。
月光清冷,碎银似的洒了一地。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思绪像庭院中晃动的槐树叶,风吹草动,纷纷扬扬地飞上天际。
次日清晨,沈怀霜府邸的陈叔从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慌张。
陈叔望着后院堆了小山似的木材,嘴角止不住地咧开,拿巾帕擦了擦满头大汗。
钟煜高挽起袖子,双手握着后院的斧头,劈开了木桩上的柴。他低眉拾了裂成四块的木头,远远朝后抛去。
当啷一声。
木头落在角落里。
钟煜劈得毫不费力,这点活他做起来很快,沈怀霜早上在他院落里练剑多久,他就劈了多久。
陈叔:“殿……殿下,这,事情都有下人来做。您不如去看看郎主他剑练好了没。”
钟煜应了一声,擦去额上的汗:“先生有练完剑用饭的习惯么?”
陈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