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尘烟消散,化为一抔黄土。
那么钟煜呢?
钟煜在他面前,他到底算什么身份?
沈怀霜微垂的眼缓缓抬起,闪过光碎,藏起眼中思绪万千,朝钟煜看了过去。
四下,周围人如散去,窗柩飘来如红雾的烟紫色山花,花瓣拂了一地,又被风吹过,落起花雨,大肆铺展在地上。
午后,暖阳照过,沈怀霜眼底如琉璃,低眉,青丝落满天青色衣袍,渡着暖黄的光,喊了声:“子渊。”
室内仅余两人,在那一声之后,钟煜屈了指节,细微触感蔓延到手腕上的绷带。掌心上结了痂的疤粗粝,又被他紧握。
沈怀霜:“还没有机会恭喜你筑基成功。”
钟煜平静答:“是师尊提点在先。”
窗外哗哗林动,又吹动一地落红。
沈怀霜淡淡笑了下:“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天赋很高,比我见过的所有弟子都好,肯吃苦,过筑基是迟早的事。”
一瓣红花飘落到两人身前,回落,又翩跹而去。
沈怀霜道:“师尊这称呼我听不习惯,还是按照从前那样叫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钟煜看出了沈怀霜面上一些犹豫,道:“先生说。”
“筑基之后,你可以换一把趁手的武器。”
沈怀霜解释道:“你的手指劲力很足,后背有力,遇事不慌张,情急时也能专注。从前,你心法遇瓶颈,除却功法没有得到突破的因素,其实也和兵刃有关。”
“我倒是想问你。”
“你可有想过,改习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