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人看到没有好处,旁人问起,只会添他麻烦。
久而久之,钟煜就习惯不去说伤病,瞒起来。
沈怀霜指尖一点,神识化形,落在勾玉,成了一颗琉璃似的珠子,剔透莹润,光华流彩:“往后你要修金丹、参演论道会,去幻境那么多地方,你不能带着沉疴旧疾去。”
“以后有什么事你和我说。”
他的掌心多了一道柔和的光。
这光像夜间萤火,不至于过于耀眼,靠近时都似乎也有暖意。
拥有神识的人在灵气充足的地方,互相可以同信,双方如有危险,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钟煜垂下眼,又抬眸,捧着那颗珠子,开了口:“我收了先生的神识,无论何时何地,是不是都能知道先生有安危。”
沈怀霜一顿。
听着少年这话,哪怕他看不见仍望了钟煜一眼。
白绫浸湿了沾染上了水汽,白绫覆盖下,他抿了抿薄唇,极淡地笑了下。
“可以。”
但他有危险,又哪用得到钟煜出面。
清明的水光在沈怀霜发丝上成串底下。
沈怀霜额上已起了豆大的汗,一半是累出来的,一半是被池水的疼折腾出来的。他不想再留在这池子里泡了,撑着池壁要往上,臂膀用力两下,却是有些脱力。
还没站稳上去,小臂上却贴了双手。
这双手沾着水池里的热气,热意触及在皮肤上,一点点攀延满了整个臂膀,沈怀霜僵了一下,那双手又托着他,把他往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