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修长的指尖近在眼前,晃动着,指尖味道浓郁。
“子渊,你的手在抖。”沈怀霜道,“你喝了多少?”
“……”钟煜手一抖,停在了原地。
钟煜接住了沈怀霜的手,不假思索,答:“不多。”
青年掌心热度惊人,像火炉一样。
沈怀霜从未这样触碰过别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钟煜就会这样烫,好像骨子里流的都是火种。
“先生,上了战场,我与你同上前锋。”钟煜答得很快,眼底锋芒扫过,含着所向睥睨的威仪和果决,又有踏尽铁骑的漠然。
钟煜从怀中取出巾锦帕,固执地一点点擦去,从指尖擦到指与指的缝隙,每一次贴近,就像和他的手指扣在一起。
缠绕过,分离,又靠近。
冷风吹得他酒醒了几分。
钟煜的脊梁挺了起来,身上不着甲胄,却如同金甲在身,锋利、无坚不摧,所到之处铁骑隆隆。
他揽住了沈怀霜,就像无数次沈怀霜对他做过的那样,像是怀住了一个人的所有和过去。
白衣贴上了墨金锦袍,压向墙角,腰上玉佩相撞,墨玉色的牌子砸向墙壁,一晃,一晃。
“先生在场,大军必将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第82章 塞上听吹笛
西羌一城破。
夜深,大赵军营扎寨城池附近。
沈怀霜在军帐里,他坐在沙盘上首。昭成公主在侧,以手指着沙盘上的布阵。
“明日要攻主城。城中有火药,必要时按兵不动,谈判不行就上重甲车。”昭成身着深红军装,甲胄在身,腰背弯路不倒的军枪,她看了沈怀霜一眼,“若是遇到石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