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钟煜从山里开凿了处地方,引泉流而下。
他还会从山下运了冰块上来,那么大一块冰,也不知道他怎么背上来的。
搭建凉棚时,他把冰放在沈怀霜屋子里,自己就在大太阳底下,劈着手里的木条。水轮如同一整座屋子般高,它做好的那天,屋子里不用冰块也就很舒服了。
泉流推动水车,水车吱呀轮转,运送水流从屋檐而下,带来满室凉意。
宫里来信了,钟煜会在凉席上从后面抱着沈怀霜,握着他的手,在矮桌上写字。
他还会把信交给沈怀霜:“先生,我想你念给我听。”
一切就像回到了崐仑那个时候。
比起从前那个时候,钟煜更会依赖和撒娇,他会把下巴靠在沈怀霜肩上,放低声音,会抱着他,缠着他,求着他。
沈怀霜接过手里的信,凝神看上一会儿,就会念给他听。念到要紧的时候,他背上的呼吸总会沉一下,接着,他臂膀上也会贴上一双手,钟煜吻上他的脸颊,再和他一起回信。
很多时候,两人写着写着,钟煜就会从把手探进沈怀霜的后腰,再把外衣从脖颈后褪下来。
沈怀霜摁着桌子,刚才那一笔被他拖得很长,墨汁沾在指节上,他身体抖起来的时候,钟煜倾压着他,自上而下地捧起他的手。
墨汁被悉数擦去,又被钟煜低头吻过每一根指节。
“这样就满肚子都是墨水了。”沈怀霜听见钟煜笑着说了,他又被钟煜牵着手,触摸到了青年的腰侧,掌下薄薄贴着熟悉的肌理和温度,再触摸过胸膛。
“算不算是被先生教得满腹经纶?”
反正这件事躲也躲不掉,沈怀霜就干脆不和钟煜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