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风声逼得他打了个哆嗦,再往前看。
钟煜取了传音镜,他站在平生剑上,附身留了传音镜在平生剑上,又飞身下了长剑,如在天地间飘荡,轻落在长留山青松上。
钟煜足尖轻点,像白鹤立水,望着不远处的沈怀霜。
沈怀霜喘了口气,长剑与身平齐。
这一架,他们足足打了两日,气力与灵气几可逼近极限,攻势快不能挡。
剑身脱手,勾划出光弧,又以收回。
剑与剑交锋,余音回荡。
邈远道人遥见陆不器对下那一剑,以剑支撑,他几乎不能再围观,飞身下来,托住陆不器的后背。
“陆不器!”邈远道人脱口而出,又腹诽。妈的,沈怀霜和他徒弟没羞没臊这么久,都一年没见了,他就不能手下留情点!
陆不器面沉似水,眉心皱成川纹,因为邈远靠过来,他眉头皱得更紧,竟推了邈远,铁着脸道:“松开!”
邈远道人果真松了手。
陆不器身旁失力,真顺势倒了下去。
邈远道人又伸出手,扯住了陆不器。陆不器脸色更黑,喘了口气,见两人指节扣在一起,一瞬都如僵住了,他又懊恼地挥开。
沈怀霜落场后,第一时间靠在了钟煜背上,灵力阻塞,紧皱眉心,一口气没喘出来。
钟煜问道:“先生,还撑得住么?”
沈怀霜借着钟煜的臂膀,他靠着闭上眼,半晌,缓了过来:“能。”
张永望在传音镜中看到这两对人,眉头挑了挑。到底是他小师叔这一对手扣在一起,自然无比,彷如本该如此。哈,也难怪邈远写了不风月事。他自己懂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