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会近在咫尺,仿佛随时都会杀了自己的老妪,反而眯着眼睛,抬手推窗,一双墨直直的盯着窗外的女子,甚至带上了几分的警告。
“你,想从我这里得药?”
苏凝清眨眨眼,迅速飞快点头,“嗯!嗯嗯!你有药吗?”
祁临却忽然慢条斯理的伸手擢了这女子的下巴,纤长的手指带着两分慵懒,莫名强势的力量迫使她的脸微微扬起,“那就乖乖听话……”
祁临黑沉的眸子带着十足的警告,“再这样敲窗,敲断了你的寿命也没有药。”
便是已经知道眼前这女子身份不凡,但祁临却没有半点讨好。
灰袍老妪恨不能一刀将祁临砍了!
自家冰清玉洁的小姐,从未有男子能触碰!
这人竟用这堪称羞辱似的姿态戏弄自家的小姐,当杀!
苏凝清似乎有点呆愣,直到祁临放开她下巴,已经慢悠悠的随意擦拭手指的时候,才道:“你真有药?”
灰衣老妪从刚才祁临伸手的那瞬间就恨不能将他的爪子给剁了。
可却始终是忌惮什么,没有出手。
此刻看祁临竟然好似嫌弃与小姐的触碰,甚至慢条斯理的擦手的时候,差一点就没有蹦住,要捏碎祁临的脑袋!
这老妪细细的看着祁临,却始终没看出他的心虚,那就没有杀他的理由,于是只能神色难看的回到了苏凝清的身旁告状。
“相女,这无耻之徒哪儿来的药?您就让我去一刀碎了他罢!”
苏凝清的双眼却陡然亮了许多,就连脸上的病容也在这晶亮之下冲淡了许多:“牧老,他说的是今天没有药。”
片刻后,苏凝清坚定握拳道:“我们明日且再来敲窗。”
祁临抬眸,懒懒的扫她一眼,“明天也没有!后天、大后天都没有!”
他还要对月自怜呢!
老是有人来打断他情绪算是怎么回事?
苏凝清语气沉着,低头思索,随后冷静分析:“是也,这几日是公子的结亲大典,那凝清过段时间再来。”
苏凝清走了。
就像是来时候的神出鬼没,走的时候也不见半点声息。
老妪消失了,祁临却半点不敢放松身形。
即便,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渗透了衣衫……
七境乃至于八境的强者?
这样的存在于他而言有如天堑,便是曾经他被送去圣地剔骨的时候也不过是能遥遥看一眼端坐高台的七境或者八境的圣地之主。
今日,竟不小心惹了个莫名其妙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