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清黑眸微微一颤，目光锁在祁临的脸上。

那里，一滴血珠莫名的看着刺眼。

苏凝清正想要说点什么，却见祁临呼哧喘着粗气盘膝坐到了云舟甲板之，“等我突破一下……”

苏凝清没问别的，只道，“好。”

然后俯下身子，抬手，将祁临脸上的那一滴血珠擦去。

血珠被转到了她的手上，祁临脸上的伤口渐渐地合拢、痊愈，没什么血液滴答下来。

旋即，祁临身周竟好似自成空间。

陶冰莹愣愣的看着祁临周身好似自成了空间，那空间隐去了祁临所谓突破的异常，其中法相的力量宛如杂乱的丝线，触得那空间震荡。

这竟也已经是最大的动荡了。

她有点莫名其妙，“说突破就突破了？”

青剑走了过来，“刚才有人在此设下结界，想要杀他，没杀死。”

陶冰莹目光沉沉，“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血雾……”

雾气散尽以后，甲板之下进多了一个面纱，面纱之上绣着一朵小兰花，“还有这一个面纱。”

苏凝清将这面纱接过，忽然笑了，“扮我？”

陶冰莹一愣，仔细看了看面纱才明白苏凝清的意思。

刚才那空间虽不知是何人禁锢，但显然其中一人假扮了苏凝清。

陶冰莹也清楚的记得，苏凝清第一次见祁临的时候，戴着的正是这种面纱。

苏凝清双目黑沉，怒意翻卷，“让祖父过来，有了这神魂星辰，他也该突破到极境了……另外，外祖是不是也该过来了，我得去杀个人。”

“九境，可能不够。”

她手中捏着面纱，阴沉不定的面容朝着天空之上望去，那向来空无黑沉的眸子当中多了一抹对某个特定存在鲜血的渴求。

如同先前的祁临那般，她也看到了那一朵朵洁白的浮云，“有些人，太碍眼了！”

陶冰莹神色一肃，“是！”

私下，陶冰莹是苏凝清的师傅。

发号施令的时候，苏凝清是陶冰莹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