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谢相容躲在窗户边,透过窗户的细缝瞅着,琴房里,夏母已经恢复了优雅的模样,头发重新梳得整整齐齐,又换了一件蓝色旗袍,完全想象不出刚才她头发凌乱,跟个疯子一样乱摔东西。
此时,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监督着夏星辰练琴。
谢相容看到夏星辰弹钢琴的指尖都肿起来了,却还在弹着。
等墙壁上的指针指向12点,夏母起身,对夏星辰道:
“明天你爸爸中午回来,你记得要好好表现,不许弹错!”
说完,也不等夏星辰回应,就打着哈欠转身走了。
她一走,谢相容就从窗户里翻了进来:
“哥哥!”
他走过来,拿起夏星辰的手,对着手指头吹。
轻轻柔柔的暖风拂过红肿的指头,夏星辰失笑:
“这么乖,看来不带你出去我都不好意思了。”
谢相容嘟起嘴巴。
哥哥手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第二天,谢相容在花园玩耍的时候,一辆红色跑车开了进来,谢相容循声望去,从车子里下来一个男人,个子高挑,染着一头红色卷发,双手插兜进了客厅。
很快,谢相容就听见了琴房传出来的叮叮咚咚的声音。
哥哥又在弹琴了!
谢相容悄摸摸地溜到窗户边,透过窗户往里瞅了一眼。
夏星辰在弹琴。
夏母和昨晚一样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门边。
谢相容顺着夏母的视线,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
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
他斜倚在门边,左手拎着一瓶红酒,右手端着一杯红酒,一边望着夏星辰,一边时不时地仰头抿一口。